东京大相国寺前有一个相扑场,高手层出,观者如堵。最新当红的相扑手,是穿山鼠徐庆, 他魁梧霸蛮,但是身法灵活,故称“穿山”。徐庆的拥趸多,可是相扑裁判展昭的拥趸更多,因他玉树临风而又明察秋毫。
常来捧场的显赫人物,就是大内总管陈琳陈公公,这一次,他还拉来本地父母官开封府尹包拯包大人,不过,包公可不算相扑迷,他基本就是一个工作狂。
徐庆上场,迎战这一番的挑战者,对手使诈取胜,现场鼓噪不满,徐庆也是悻悻下场。陈琳索然无味,还输给包公一笔彩头。这时,场下出事了,那个挑战者被发现毙命在更衣室里,徐庆就在隔壁,所以嫌疑最大。
包公来了精神,马上觉得这次相扑场没有白来,居然遇到了活计。陈琳断言是押宝给徐庆因而大输特输的赌徒来杀挑战者泄愤,所以要锁拿所有观众挨个来审,包公不以为然。这时,裁判展昭在旁边温和插嘴,分析现场,断言凶手必定是相扑班子内部人士所为,才能轻车熟路。展昭语语中的,让包公刮目相看。
案情当日大白,行凶的是一位年轻的相扑手,他希望一箭双雕,除掉两个竞争对手。陈琳见徐庆无恙,预订了下个月比赛的座席就回宫了,包公留下来,问展昭愿不愿意去开封府当差,发挥他的破案才能。展昭婉拒,似有苦衷,包公愿意等他三日回话。
展昭是与姐姐相依为命的,对姐姐敬如神明。姐夫病故,小外甥展平顽皮好动,姐夫拉扯他实在不容易。展昭回家告诉姐姐,有人招自己去开封府当捕头,一月可以多拿些银钱度日。外甥听说有银钱可以给自己买玩具,又觉得有个捕头舅舅分外威风,坚决支持舅舅去当捕头。可是姐姐平日走街串巷卖炒栗子,总被官差刁难勒索,对公门众人深恶痛绝,展昭最后还是听了姐姐的话。
包公被展昭拒绝,盘问出是姐姐不允,于是,自己走街串巷追上卖炒栗子的姐姐,并不暴露身份,三聊五聊居然说得姐姐回心转意,答应让展昭进入公门。
这时,相扑手徐庆住处来了一位风姿绝世的白衫青年,这位不速之客问起一些往事,让徐庆惊骇。此后,承办红白喜事的执事郎蒋平,负责酒类专卖的小官吏卢方,铁匠韩彰,家里都有这位白衫青年造访,问的都是前尘往事,他们和徐庆一样,受邀在五日后,相会于韩彰的铁匠铺。
原来,这个白衫青年就是来日将名动江湖的白玉堂,他父亲白一鸣白老将军镇守边陲,防范契丹,功在社稷,却在三年前神秘阵亡。卢方韩彰徐庆蒋平都是老将军旧部,因老将军之死而心灰意冷,借故退伍,不约而同来到东京汴梁,各自谋生,平日也很少联系。
白玉堂的母亲不许儿子再涉入凶险,所以从不肯谈论白老将军的死因,前日一病不起,临终前向亡故的夫君倾诉心声,白玉堂偷听到一点端倪,但是,母亲随即又守口如瓶,直到断气。白玉堂整理遗物,发现有几包银钱,应是父亲旧部来接济,要强的母亲没有动用,却在每包银钱上注明物主名姓,白玉堂就这样一步步找到了卢方等人。
现在,白玉堂只是要逼问四人,你们知道我爹爹是怎么死的吗,谁是罪魁祸首?四人支吾不答,白玉堂暴怒出手,一举制住四人,然后一个个盘问,四人陆续被诈,白玉堂渐渐拼贴出一个答案,原来凶手就是白老将军当年的上司,巡边督师的皇亲国戚庞太师!而卢方等四人潜回东京,也正是打算为白老将军报仇。只是庞太师心思诡秘,一年等不到两三个机会,四人至今还不能得手。
白玉堂逼出情报,然后放了四人,向他们致谢,然后坦言自己要独力出手,不再连累各位,你们各有生计亲人,不能再为我爹的事情毁了余生。四人怎么肯置身事外,更怕少帅打草惊蛇,白家香烟断绝,所以想要阻止,白玉堂飘然离去。
庞太师其实就是有一个嗜好,或者说弱点,就是喜欢看相扑,徐庆也是为此去学的相扑。不过,庞太师没兴趣看小比赛,只看年度决赛,前年去年徐庆学艺未精,都没有杀入决赛,今年总算如愿以偿,所以,这一次决赛就是他们四人蓄谋已久的机会!当庞太师向优胜者敬酒之时,就是行刺之时!
白玉堂也把今天当作他唯一的机会。名裁判展昭入了公门,年度决赛就只好请出相扑名宿石令飞,而白玉堂就是把石老前辈绑架,然后自己易容成他,混进了决赛场地。
徐庆夺魁,太师敬酒,卢方作为看客,蒋平作为茶博士,韩彰作为场内小贩,同时出手!庞太师没有防备,可是旁边的陈琳反应奇快,武功又深不可测,一举制服四人!饱受惊吓的老裁判石令飞过来向太师请罪,这时候巡场的展昭出手,与易容成石令飞的白玉堂交战,原来,做过裁判的展昭早看出今天的裁判是个冒牌,因为,白玉堂只有台下当观众的经验,虽然熟知相扑规矩,却还是因为台上台下的视觉误差而有过误判!
启动预设机关,白玉堂救出卢方蒋平和韩彰,只是救不得徐庆了。徐庆被关入开封铁牢,展昭深获庞太师和陈琳期许。
白玉堂与卢方等人在铁匠铺会合,好在大家没有暴露身份,一心想着怎么解救徐庆,以及诛杀庞太师。一起赴汤蹈火之后,大家心无芥蒂,愿奉少帅指令。
白玉堂决心先去探牢,大家各显神通,来到重铐重镣的徐庆面前,大家热血沸腾,隔着铁栏杆而结拜为异姓兄弟,卢方居长,白玉堂最幼。可是,镣铐难解,机关密布,白玉堂只能另思对策,先率众人拜别徐庆。展昭目睹了这一刻,却没有出手,他只是追踪着白玉堂。
展昭与白玉堂在交手中谈心,展昭终于明白了庞太师的可杀之道。白玉堂对展昭有相惜之情,劝他脱下公服,重返江湖,自由自在的行侠仗义,展昭犹豫。
回到开封府,包公在调查庞太师遇刺的原因,徐庆的军旅履历给了他一点线索,展昭明明知道得更多,却下不了决心向包公坦承。包公告诉展昭,庞太师坚持要将相扑场所有人及家属都收押入监,严刑追拷,包公不从。庞太师进宫哭诉,皇上对此事无比震怒,给开封府只留了七日期限。到期抓不到逃匿的四个凶犯,包公乌纱难保。看来,现在只能大刑对付徐庆了。
徐庆受审之时,宫中一等侍卫丁兆蕙奉旨率人监审,包公不肯施大刑,与丁兆蕙冲突,徐庆认定是两人配合做戏,抵死不招。这时,丁兆蕙身边跟班中一人站出来,原来就是当今天子仁宗,仁宗当场宣谕,着开封府派出一人与丁兆蕙当堂比武,丁胜则施刑,丁负则免刑。
包公虽觉皇上此举太过儿戏,但只能遵旨派出展昭与丁兆蕙动手,展昭胜过了丁兆蕙,
徐庆暂且逃过一劫,展昭可是多结了一个冤家。皇上也没震怒,笑呵呵摆驾回宫,只是告诉包公,破案期限由七日改为三日。
白玉堂率领卢方韩彰蒋平,准备再次对付庞太师,不过不要击杀而是要生擒,拿来交换徐庆。白玉堂的道理是庞太师不过是一衣冠禽兽,不值得用徐庆性命相抵。
白玉堂施展易容本事,将自己和卢方韩彰蒋平,化装成包公展昭和两个捕头,造访太师府,当场制住庞太师。然而太师府可进不可出,他们也陷入重重包围,只能退守太师书房。庞太师很好奇,想知道白玉堂他们与自己有何仇怨,此刻又为什么不动手?
包公展昭赶到现场,答应用徐庆交换庞太师,五位英雄聚齐,众目睽睽之下押着庞太师出城。庞太师被释放,同时包公的布局启动,白玉堂五人都未能逃脱,尽数打入铁牢。
展昭不想再袖手旁观,将白玉堂所叙的身世冤情告诉包公,包公面圣,皇上又单独召见了庞太师,只跟他说——跟朕说实话,你就不会死,天下虽大,没有比欺君更重的罪孽了。庞太师果然坦承了白老将军之死与自己有关。
仁宗降旨,白玉堂等五人释放,庞太师闭门思过,罚俸三年。连展昭带卢方蒋平韩彰徐庆,都是愤懑在胸,平静的只有白玉堂。很快,传出庞太师的死讯,这时候距离他从白玉堂他们手中得救,整整是十二个时辰。
展昭验尸,偷偷报告包公,庞太师是在十二个时辰之前,被人家点了死穴。包公不动声色,告诉他一切到此为止吧。我们开封府只管情理法,天道还是交给上天去维护。
庞太师死了,白老将军的冤案,也等到了昭雪的契机,他的旧部也快要从兵部天牢里放出来了,朝廷也在试探白玉堂的心思——是否有意子承父业,前往边关为国效力?
白玉堂根本不想,他对大宋的朝廷根本没有尊敬和信任,仁宗对庞太师的处置,也让他不仅冷笑,所以他当时也根本没存幻想,径自点中了庞太师的死穴。
展昭能理解白玉堂代天执法的用心,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跟白玉堂不是一路人。他爱汴梁城就要爱开封府,包大人也确实被他看成了师长父兄。所以,白玉堂再次拉他离开公门,他没有答应。皇上派丁兆蕙宣召他进宫,在太后面前演武,他也没当作是一种屈辱,他知道自己如果能跟内廷搞好关系,开封府的很多事情就好办了,包大人也就不会总是愁眉紧锁。
这边,卢方则通过兵部的书办查询着白老将军案卷中失踪的部分,并渐渐接触到事情的真相——已经归天的老皇爷(仁宗之父宋真宗)并没有受庞太师的蒙蔽,他明明知道白老将军的冤枉,却任由他孤立无援殉国自尽,还要被当初投敌的贰臣记载在案,一切,只是为了掩饰皇上谕旨中的一次指挥失误!
卢方悲愤满腔,替老将军和所有含冤阵亡的同袍,他这回决心要寻老皇爷的晦气,只是,他要把身边亲友都安顿好,不可发生一丝株连!于是,他回家乡休妻弃子舍产业,又赶回京城跟四位兄弟见面。五人在韩彰的铁匠铺开怀痛饮,就着徐庆的名号“穿山鼠”,大家各自取名为“钻天鼠”“彻地鼠”“翻江鼠”“锦毛鼠”,来日江湖,将遍传五鼠名号!
与此同时,卢方的计划在启动。韩彰至孝,于是他的年迈老父被接到了京城;徐庆尊师,他的相扑师父一直隐瞒自己缠绵病榻的消息,此刻却被徐庆听到;卢方又找到蒋平,没头没脑以已经被自己休弃的妻儿老小相托;最后只剩下白玉堂,卢方心里有底,白老将军的部下正在昭雪出狱的关键时刻,白玉堂应该知道不能再生风波——四个兄弟,都被情义缚住了手脚,卢方现在放心了,他要去做他该做的事情。
展昭受邀与五鼠喝酒,结果卢方迟迟未到,蒋平最有心事,吞吞吐吐说起卢方昨日以家小相托,展昭心中生出不祥之感,随后,衙门兄弟来报,卢方潜入先帝陵寝,对着停放棺木的离宫射了一箭,然后束手就擒。大家现在明白了,卢方安排这次宴席,就是为了给四鼠制造不在场的证据,然后将大逆不道的罪责一人承担!
又到了探监时刻,这次关在里面的不是徐庆而是卢方了。卢方告诉白玉堂,老皇爷对不起老将军,我不能不替老将军出气。展昭什么都听到了,却只能木然在旁监视,白玉堂告诉他——其实上次我们不是没有办法劫走徐庆,别忘了韩彰是“彻地鼠”,但是我们不想连累你展昭,毁你的前程。不过这次不一样了,我们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换,我们就要劫牢反狱救出卢大哥。
展昭知道自己真成了五鼠对头,他很想辞职隐遁,但是包公不答应他,包公说这正是他的修行的开始。这时,皇上征召展昭入宫,展昭硬着头皮,讲起白老将军冤情始末,想代卢方求情,皇上倒没有震怒,只是告诉他——为人之子,不忍闻父之过。展昭说到卢方等五人的兄弟情义,皇上倒对五鼠的名号深感兴趣,然后一本正经要封展昭为“御猫”,以示“技压五鼠”。展昭明知这样将真正触怒五鼠,他不知道皇上这么命名,到底是帝王心术还是孩子脾气——但是他只能谢恩,因为他此时不能触怒皇上。
其实皇上这几天也确实喜怒无常,因为他的皇叔,代天巡边的襄阳王,前些天陷入一场小规模的边境冲突,落入契丹人手中,契丹人要大宋以三座城池交换。年少气盛的皇上准备出兵,打赢了契丹他们自然会归还皇叔,陈琳暗暗叫苦,他知道宋辽久不开战,一旦开战边贸尽毁,真正吃亏的是大宋。包公洞悉其中奥妙,点拨了陈琳,陈琳向皇上进言,不如暂赦卢方等五鼠,命他们与展昭一起,深入契丹境内,救出襄阳王。皇上心动,但是不想就这么放过对父皇大不敬的逆贼。陈琳暗示,等他们功成归来,依然有办法治他们的罪。
皇上咬牙依允,并指派丁兆蕙为首领,沿途可以动用大宋的各种谍报资源,目标是契丹王城,救回襄阳王就赦免卢方,行动失败,人人灭族。
陈琳对徐庆白玉堂和展昭进行搏命训练,同时韩彰在打造各路奇门兵刃,蒋平在钻研地图,卢方在了解契丹皇族的谱系……他们上路时选择了不同的身份——马贩子,猎户,铁匠,皮货商,采药人,酿酒师……最后见到的丁兆蕙,让他们吓了一跳,眼前就是一个纯粹的契丹人,丁兆蕙告诉他们,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去契丹了,大宋从来没有忽略过这个最古老的对手。
一路上,五鼠回避展昭,展昭又回避丁兆蕙,各怀心事。直到见到囚禁中的襄阳王,大家都舒了一口气。襄阳王真如汉之苏武,对自己的境遇安之若素,有时间就教周围的契丹小孩识汉字,说汉话,给他们讲中原的小孩子怎么玩耍,怎么长大。遇见营救自己的队伍,襄阳王没想即日启程,与他一起被俘的还有十一名将士,其中四名投降了契丹,还有七名不知被囚禁在什么地方。襄阳王说我答应与他们同进同退,所以,这一回一定要找到他们,带他们走。
丁兆蕙觉得匪夷所思,但是展昭和五鼠都理解襄阳王的心情,觉得他不愧是大宋贤王。于是,大家冒着生命危险在找寻那七个被俘将士。找到他们的时候,契丹人也已经追捕过来,展昭为了掩护七人逃走,身负重伤,又被卢方所救,大家仓皇上路,背后无数追兵。这时候,就显出白玉堂的本事了,他施展家学渊源,故布疑阵,将追兵一阻再阻。
最后,在离边境不远的地方,大家在大雾中迷路,误打误撞,发现了一条废弃已久的密道,查明这密道贯通宋辽边境。也就是说,如果宋人利用好这条密道,可以屡屡出奇兵袭击辽人。丁兆蕙兴奋,认为是奇功一件,襄阳王却心情沉重——他知道当今皇上还是少年心性,很想用兵塞外,如果知道有这条密道可以利用,必然屡兴刀兵。而宋辽自澶渊之盟之后,边贸养两地军民,和平养无限生机,实在没有理由再事征伐。展昭和五鼠陆续被襄阳王说服,大家留下来静静等待追兵,然后把他们引到密道前。襄阳王诚挚的说出自己公布密道的理由,这样双方可以各自驻兵,宋不能以之袭辽,辽不能以之袭宋。而且,如果双方都更存信任,这条密道可以成为最便利的商道,让两地贸易蓬勃兴盛,造福天下。
契丹首领被深深感动,他们见到了兼济天下的中土情怀,慨然以自己的良马换下襄阳王一行人的疲马,护送他们到宋辽边境。
丁兆蕙也深受触动,不再像出发前,是一个只知信守圣旨和王法的木头人,他告诉白玉堂,他验过庞太师的尸首,认出了他死于点穴手法,他却没有报告皇上。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,现在他明白了,自己当时是隐约感觉到,王法之上尚有天道,不可阻碍天道。
归来面圣,仁宗皇上想的是抓什么茬子再为难卢方,可是他没有想到卢方救助了展昭,没想到襄阳王和丁兆蕙都希望卢方幸免,更没有想到,陈琳也不赞成治卢方之罪。陈琳坦承,本来以为卢方他们五人会趁这次长途跋涉而遁走,这样大家省事,没想到他们兄弟五人一同归来,而且愿意一同领罪,他陈琳实在有点心软了。
皇上自己可还放不下这件事,他私下问包公——情理法力,为人子者,当如何处之?包公执拗的请皇上自己参悟。
这时,展昭家中生出祸事,一个作威作福的基层捕头,向卖炒栗子的展昭姐姐寻衅,侄儿展平保护娘亲,激怒那人,那人竟动手打死了展平。展昭姐弟五内俱焚。
皇上宣展昭入宫,代他心痛,愿意降旨将那个行凶的捕头处死,为展平报仇,展昭忍痛拒绝,因为那人毕竟是失手杀人,不是累击毙命,只能处以流刑,不能处死。皇上没想到失去亲人的展昭还可以这么维护法律,展昭说因为每个罪犯也都有他自己家的亲人。皇上从展昭的回答中,了悟了自己对卢方该如何处置。他问展昭是否还会留在衙门里,展昭说展平生前希望自己的舅舅是一个好捕头,而且,展平之死证明大宋正缺少存心公正的好捕头,所以,自己一定会留下来。
次日,皇上传旨,卢方对先王不恭,囚禁一年,余人免责。丁兆蕙与展昭,晋级受赏。
东京汴梁城是在开封府的辖区,具体分为开封和祥符两县。开封府的差人主要查办城里的案子,出城往往是祥符县负责。这一回,斗殴案件发生在南薰门前,不免要出动开封府和祥符县两地的官差了。
斗殴的起因是一家土产店找还客人的铜钱有假,老板再怎么赔情道歉,对方依旧是不依不饶,结果伙计都被打伤。这位老板的身份有点特殊,就是御前一品侍卫丁兆蕙的哥哥,他叫丁兆兰。丁兆兰与弟弟的为人处世大不相同,和气生财,而且根本不会武功。受人欺负他也绝不抱怨,生怕给弟弟带来麻烦。所以他一直喜欢别人喊他丁老大,而不是丁兆兰。
展昭代表开封府来处置这个案子,祥符县派出的是黎岩黎捕头。展昭发现黎捕头他们对丁老大的铺子出事,其实一直存着点幸灾乐祸的态度,明白这是因为丁兆蕙独往独来的个性在六扇门中间得罪了许多人,而且祥符县的捕头们一直干着苦活累活,对那种风光无限的御前侍卫本来就存敌意。
伤人案子容易处置,伪币的线索却要追根溯源。经丁老大的账房先生回忆,这些银钱是一个大买主支付的货款,那个大买主身份神秘,出手豪阔,按约定后天还会来提货,然后现钱交易。
展昭率手下在丁家土产店埋伏,逮到的是一位颐指气使的豪门大小姐——萧璟。萧璟出身豪商世家,在京城兼并了许多买卖店铺,一向很少遇上对头,这次缉拿可把她给委屈坏了,当场吩咐撤销合同,追缴高利贷。当时展昭还不知道这有什么利害,依然把萧璟带回衙门讯问,结果,包公都很尴尬的出面跟展昭谈心了。
原来,由于包公调任开封府之后清廉执法,导致财政拮据,修缮维修的预算少得可怜,幸亏萧璟大小姐控制的泥水匠铺子愿意接手,如今,人家要撤了,衙门往下怎么修缮?还有,衙门里从师爷公孙策往下,几乎都借了萧璟的高利贷,现在人家都翻脸追缴,衙门里人心惶惶啊。
展昭这才知道,自己捅了马蜂窝。丁老大又来火上浇油,说是账房先生记错了,这笔银钱是柜台买卖收入,萧璟的货款被丁老大当天就完全支付出去了。现在,嫌疑回到丁老大身上,而展昭就面临着给萧璟大小姐赔情的尴尬。
展昭一向不惧龙潭虎穴,可是萧璟的做派总是让他一见就头大。这次拖泥带水的赔情自然让萧璟很不满意,她开始缠上展昭,展昭执行公务的时候,旁边经常有萧璟稳坐太师椅(随从搬来的)在气哼哼的督察。包公干脆自己出面向萧璟赔罪,这才发现萧璟大小姐好像根本不是赌气寻衅,她好像就是喜欢凭这个理由而纠缠展昭。
这时,祥符县的记名小捕头艾虎来找展昭,告诉他其实嫌疑也不全在丁老大一人身上,祥符县这两个月已经发生几起伪币流通案件。展昭开始明白,祥符县的黎捕头他们有点公报私仇,故意隐瞒对丁老大有利的证据。
黎捕头在街头暴死,展昭不知道此事与伪币案是否有关,因为做捕头的永远是仇家众多。可是,当晚丁老大又遇袭受伤,这让展昭觉得两件事情一定有联系。小捕头艾虎当时正在袭击现场,是他拔刀击退了凶手,救下丁老大,但是,丁老大的目击证词,跟艾虎提供的证词颇有出入。两个人中间,必有一个在撒谎。但是,两个人都没有必要撒谎啊。
这时,萧璟来告诉展昭,她的钱庄里曾有一个神秘户头,今天被彻底提清,提款子的是黎捕头的副手管双城管捕头,而当初立折子的不是他,是黎捕头的老婆。这一来,展昭开始安排人手跟踪管捕头,也去造访了深居不出在家养伤的丁老大。丁老大倒是替管捕头说了许多好话,觉得黎捕头一定是因公殉职,管捕头也不过是与黎捕头有朋友间的通财之谊。
此后,丁老大伤愈出门,几次三番来请展昭喝茶,每次都遇上萧璟路过。展昭点破,丁老大厚着脸皮说萧璟现在是他的第一大买家,什么要求他都必须满足,再说,他也觉得展昭跟萧大小姐很般配,自己的弟弟丁兆蕙都配不上萧璟,只有展昭可以。展昭真觉得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心乱意昏,竟没有注意到小捕头艾虎已经在自己身后跟了两天。
艾虎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跟展昭报告什么,他来找管捕头,也就是他的管二叔。艾虎总觉得那天刺伤丁老大的人就是管二叔,自己当时也并没有击退对方,是对方有意容让而退。管捕头思虑再三,毕竟下不了手灭艾虎的口,只能跟他说出真相——
已故的黎捕头,管捕头,还有祥符县的几位资深捕头,多年以来秘密组成了敲诈勒索集团。不过他们自认为还有操守,所以只敲诈罪犯而不危及平民。丁老大恰恰是一个伪币团伙的主谋,黎捕头他们没有缉拿他,而是不断的勒索。丁老大一直百依百顺。丁兆蕙从契丹归来升官,黎捕头也就想多勒索一点钱财,但是丁老大似乎拿不出来,所以,黎捕头才故意制造伪币伤人案来威胁。结果,丁老大铤而走险杀了黎捕头。管捕头自然要报复,结果刺杀丁老大的时候恰恰被艾虎撞破。现在,艾虎要选择自己站在哪一边,毕竟那些敲诈来的钱财,都是用在历年阵亡捕头的家族抚恤,还有伤残捕头的日用开销,艾虎作为一个殉职捕头的遗孤,也早已分润其间。知道这些犯罪隐私的,只是捕头中间的几个人,因为黎捕头从来不想让太多同事把双手弄脏。现在,管捕头问艾虎,你愿意加入我们吗?
艾虎年轻的心灵里天人交战,最后来到开封府更改口供,变得跟丁老大一致,都是一个跟管捕头毫不相干的形貌。包公对艾虎此举产生疑惑,循循善诱,终于让艾虎说出了真相。
丁老大看到包公登门,就知道大势已去,他承认自己遇袭之后故意在供词中开脱管捕头,其实是不想跟捕头们两败俱伤。至于那次击杀黎捕头,实在是因为他辱及自己弟弟丁兆蕙,所以丁老大才情急出手。
丁老大被收监,艾虎无所适从。包公告诉他,自己可以跟祥符县县令商量,把艾虎调到开封府——“以后你就跟着我吧。”
艾虎犹豫,问包公:“你以后也会贪黑钱吗?我不想再跟错人。”
包公向这个少年人庄重发誓:“包某永世不贪。”
丁老大归案,真的让萧璟受了惊吓。本来她私下觉得,要是丁老大做她的哥哥,展昭做她的郎君,这个世界就圆满了。
然而更受刺激的一个人,是一直在陪王伴驾的丁兆蕙,他来开封府要人,不相信自己哥哥是罪犯,认定哥哥是被栽赃陷害,屈打成招。然而见到了丁老大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哥哥一定是有罪之身。他想救他越狱,他想为他触犯王法,但是丁老大阻止了他。
其实,父亲丁老庄主就已经走上造假钱的不归路,然后又拉长子入伙,他们共同的默契是——不让兆蕙卷进来,让他有个锦绣前程。所以,丁兆蕙步入官场的每一步,哥哥都是用做生意的钱来打点,没用一个黑钱。丁老大现在只希望弟弟把持住,不要跟开封府做对,这样弟弟的履历中,又可以多一笔大义灭亲的记录了。
丁兆蕙木然离开开封府,回去面见皇上。展昭拦住他的去路,大家一起在契丹共过患难,他想为丁兆蕙做点什么,可是让他劝丁兆蕙枉法,他说不出口。这时候就需要萧璟大小姐出面了,她让丁兆蕙带她去见皇上,她有把握救丁老大的命。
萧璟真的见到了皇上,而且谈笑之间已经说动皇上,成了皇宫许多生活必需品的唯一供应商。最后萧璟谈到正题,建议免丁老大一死,让他的团伙开始伪造辽国货币,让两国气运此长彼消。
仁宗心有所动,这时候展昭已经搬来了襄阳王。襄阳王觉得伪币会让民心乱,敲诈会让官威损,两件事情都不可以宣扬,不如暗赦丁老大,明里将黎捕头彰表为殉职干员,化风波于无形。
仁宗真的想成全丁兆蕙一次,丁兆蕙得到皇上暗许,狂喜的奔回开封铁牢,结果看到的是刚刚自尽的丁老大。丁老大留下遗书,告诉弟弟千万不要向皇上求情,要不然,皇上纵然暂时恩准,日后也必然会疏远你,你的锦绣前程就毁了。
丁兆蕙崩溃,包公出现,告诉他——
皇上答应你什么都没有用,天道并没有答应你。就像祥符县那些捕快,一个个也都必须伏法。真相,只有真相,才是大宋需要的东西。
皇宫庆典,大宴群臣,皇上正闹着要跟群臣斗酒,陈琳公公突率人马封锁宴会,当堂查验酒宴用酒,结果发现每坛都被投毒,一场绝大风波就此开场。
宫廷专供酒商萧璟大小姐马上成了投毒谋逆的要犯,开封府会同御前侍卫大肆捉拿,展昭心情自然十分复杂,还好,萧大小姐消息灵通,早已率手下作鸟兽散。
陈琳密会一位从契丹国远道而来的客人,感谢他通风报信,免去毒酒之祸。此人汉名李达,契丹贵族,最近在宫廷斗争中失势,所以,想跟大宋朝廷有所接触,图谋富贵。李达告诉陈琳,契丹这些年在大宋疆土内苦心经营着间谍网,毒酒只是他们万千计划中的一次牛刀小试,诸多劫难,还在来日,萧璟可能就是契丹间谍背后的金主。陈琳知道李达有意合作,要求李达协助缉拿萧璟,李达允诺。
萧璟这边也在跟手下紧急商议,有人认为是同行栽赃,萧璟则担心是契丹近期的政坛风波影响到了自己家族的命运。原来,萧璟并非岭南的商旅世家,她根本就是契丹与汉人的混血,她的家族就是契丹上层,她经商也确实倚仗的就是契丹人的钱,这一切,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。
展昭追缉到萧璟,萧璟大诉冤枉,然后神奇逃遁,展昭顿觉这个花痴般的女子,其实背景深不可测。
蒋平来到大相国寺,依约探访一位老友——果子行老板智化。他早就知道智化是契丹人,但是人家当年在边关对自己有活命之恩,所以蒋平对智化十分信任。结果,他就被自己信任的老友套取了包公近日的行踪。
有所醒悟的蒋平在次日凌晨堵住了准备在路上伏击包公的智化,不声不响将大祸消于无形。智化愧疚离去,蒋平也只能眼睁睁目送,他毕竟不能硬下心肠,擒拿老友归案。
随即,蒋平家里来了神秘访客(李达),才知道智化本是潜伏多年的契丹间谍,近日受命绑架蒋平家小,胁迫蒋平刺杀包公——可是智化不忍胁迫老友,套取情报之后自己上阵又被蒋平阻止,结果,他现在落在族人手中,生死难料,除非,蒋平肯去刺杀。
蒋平咬牙答应,做好了牺牲自己以报知己的打算,同时秘密送信给白玉堂徐庆韩彰和刚刚出狱的卢方,嘱咐他们马上去保护包公,因为有人要在一两日内行刺。
蒋平行刺被擒,白玉堂等四鼠探牢得知,当今唯一的转机就是救出智化。
包公有意让四鼠救走了蒋平,然后派展昭跟踪,找到智化的下落。
智化此时正吩咐自己的小助手阿蛮去做一件大事,安排在东京汴梁的所有潜伏间谍及其家属搬家,搬出这是非之地,直接向巴蜀迁徙,另谋生计。这对大家都是劫难,因为人人都已安土重迁,被大宋同化,连智化也把家财都用在收购城外荒山、开发成果园的长远经营上。
阿蛮离开,而智化被随后赶来的展昭抓获。
李达得知契丹间谍们的举家迁徙计划,密报陈琳,陈琳安排人马将他们围捕。关键时刻,萧璟赶到,她已经雇佣卢方等五鼠,化妆成御前侍卫,硬是从陈琳人马的手里劫走了契丹人。
萧璟接手了所有间谍,将他们安置在囤货的山洞里,也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。她的性格就是这样,自己有危险就一心想逃命,但是,族人都遇上危险,她就挺身而出。
陈琳设计捉到萧璟,展昭关心则乱,想去营救却自惭乱了法度,这时,智化的助手阿蛮出现了。他一直认为这些风波与李达有关,于是通过自己的渠道与契丹国内核实,最后带着底牌,请展昭将他引见给包公,他要一一坦白。
果然,一切的元凶是李达。李达是契丹的间谍头目,有意投靠大宋。他向大宋告密,同时也是他启动一切针对大宋的恐怖行为,从毒酒到行刺包公。他是要胁迫已经安居乐业、对大宋不存敌意的契丹间谍浮出水面,他希望契丹与大宋的关系重新降到冰点,契丹间谍网令大宋人人自危,这样他的投靠,才能换取最大份额的荣华富贵。
包公设计,擒获李达,李达绝望自尽,留下了一份详尽的契丹间谍名单,包公觉得这个名单不能交给皇上和陈琳,否则一定会兴大狱,扰众生。他决定与展昭一起,暗中监视控制那些不想为敌的间谍。这时他第一次与皇上玩心眼,但不是最后一次。
陈琳前来逼迫,包公装傻。阿蛮此时求见,直接求见天子。原来,契丹宫廷内讧有了结果。作为不涉是非的皇室远支,阿蛮被册立为太子,即将回国理政。他告诉仁宗,他当初也在追踪襄阳王一伙人的契丹马队之中,襄阳王他们公布宋辽密道的襟怀,让他感动,他才想来中原,见识大宋的真面目。如今,他对大宋更无敌意,契丹间谍网已经刀剑入库,希望宋辽永远和平。
皇上与未来的契丹皇帝相谈甚欢,陈琳的清洗计划被阻止,一天云雾散——
但是,包公正在跪接圣旨——
他由开封府尹被降为不入品级的狱官,即日上任。
包公心悦诚服的接旨,前往开封铁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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